一句话。
但元从正没听懂。
当世,无人能懂……
“张养浩。”元从正念着这名字,道:“论乔装改扮,还是李节帅阁下更擅长啊。”
“不装了?”
“装得太粗糙,不装了。”
“粗糙是说你的计划,至于演技,只能以‘拙劣’二字形容。”
两个对视一眼,各自笑了笑,笑容中有会心,有释怀,也有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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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节帅阁下当面。不才,廉希宪。”
李瑕摆摆手,道:“倒不必这般郑重,我称你‘善甫兄’如何?听说李世民就是称李靖为兄。”
“担不起。”廉希宪摆手道:“也恐你是要害我。”
“我身在宋廷尚且不怕,忽必烈气量更小不成?”
“既如此,非瑜莫怪我不客气了。”
廉希宪甫一报出名号,气质再次有了变化,举止神情已多了分威严。
他竟是不慌不忙拿起一枚鸣镝,吹响。
尖锐的镝声荡开。
李瑕也不阻拦,笑了笑。
“善甫兄料到我会来山西,也有水师?”
“不算料到,只多做了几手准备,交代过麾下,或有可能引非瑜渡江。那点人也称不得水师,但有船只能运人员物资,围剿非瑜这点人还是不难的。”
李瑕道:“但我说过,刚才在船上是你最好的机会。”
廉希宪自嘲一笑,道:“我虽自问弓马娴熟,以一敌五捕杀你,实难做到。”
“怪我没给更好的机会?”
“肯与我独坐船篷,给我杀你的一线机会,已足够胆魄。毕竟,你欲劝降我,岂能真让我杀了?”
远远的,已能看到有尘烟扬起,该是廉希宪的人。
李瑕也不急着逃。
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