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上。”
“快!把廉公请下来……”
炎帝陵就在陈仓道口不远处,很快有士卒忙牵着马过去,向廉希宪大喊催促。
“廉公,快走吧!再不走宋军要到峡谷前了……”
廉希宪恍若未闻,极目望去,远处的宋军军阵如一只小乌龟一般,进军缓慢。
“都说你用兵擅用奇、喜弄险,但分明是极谨慎。换言之,你的奇与险,是另一种谨慎,因为不用奇弄险,你早死了。”
他这般低声自语着,眯起眼,像是想要看清李瑕的相貌。
“我快被你逼到悬崖边了啊。”
局面对他而言,很难。
太难了,这一局棋,起手便慢了太多步,李瑕杀到他视线里的时候,已伏击了汪良臣、攻下了巩昌。
先发制人,后发人制。
但廉希宪没有不甘、埋怨。
他不会找借口说李瑕是趁着他全力对付浑都海之际计算他,眼下更重要的是应对。
没有应对了,必须作个决择……
“廉公!”士卒又催促道:“来不及了……”
终于,廉希宪翻身上马,策马便沿山道疾驰。
风将他的衣袍吹鼓,他一路奔出峡谷,已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战歌。
“银装背嵬打回回啊!”
竟是已有王师之气。
廉希宪一惊,猛回过头,下了决心。
同时,号角声起,刘黑马也已下达了军令。
“驻师石家营!不许宋军前行半步!”
~~
“全军就地扎营!”
李瑕的军令也传达下去。
他用望筒看到了刘黑马的军阵,心知对方已不愿再退。
那也好,就在这渭水河畔决一死战。
但李瑕不打算进攻,他疲师远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