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用一名死士换走了刘元礼,一行人便直奔北城。
亥时三刻,还有一刻便要闭城门,他们赶到了拱辰门。
出了城,很快,有人牵着马匹在道路边接应。
贾厚终于是放下心来,等城门关闭,哪怕有人发现刘元礼不见了,再追也要耽误一整夜。
只要路程够快,可赶在追兵到达之前,由李瑕安排的士卒、信令出陈仓道。
李瑕说的“等答复、请尽快”,他完全能离开。
“五郎,走。”
刘元礼翻身上马,又转头看了一眼。
并无追兵。
这一去,他将不再是俘虏……
然而,才勒住缰绳,他却是心念一动。
“二舅,我们得再进城。”
“进城?”贾厚大讶,道:“快回去把李瑕与浑都海联络的消息报于姐夫。”
“不。李瑕要联络浑都海,此事并不难猜。”刘元礼目光闪烁,道:“重要的是,李瑕有兵图,而他人不在。”
“拿不到的……”
“不,他府中守卫一旦调走半数,防御必然有疏忽。”
贾厚皱眉思忖,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五郎是否想过?李瑕为何突然提意联姻?今夜一切都太过凑巧、顺利,万一是他故意……”
“那又如何?”刘元礼反问了一句,道:“今夜若能顺利看到兵图,那确实可能是他反间计,但我们既知晓,岂还会中计?反其道而行便是。”
“太危险了。”
“二舅还不明白?若真是计,我们不看兵图才走不成,看了反而能蛟龙入海;而若不是计,搏一搏又何尝不可?败给他一次,还能次次皆败不成?”
语罢,刘元礼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城门,步履从容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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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