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于是又看向另一个木制的火铳模器,问道:“这是装填子弹的?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说起来,原理也简单。”
郝修阳拿起一枚木制子弹,道:“依节帅所言,把火药定量装填在子弹当中,引火点设在子弹后面……这里,以撞针来击打它,点火,射出子弹。”
李瑕满意地点点头,道:“郝道长高才,这样便可使铳管不会太容易炸膛?”
“不至于让所有‘威力’都由铳管承受。但还是那句话,弄明白原理简单,造不出。这比装填火药的,更难造。”
“哪怕手动装填、退弹,一次一枚子弹……”
郝修阳摇了摇头,拆开这支木制的火铳模具,道:“这么薄的子弹壳,如何冶炼?撞针回弹需要极韧的铁,又如何冶练?引火点这般精巧,如何做到?要使弹壳与弹头恰好能分离,那又如何衔接……”
“这样,弹壳上稍压一个小孔,卡进去……”
“如何压按出这样一个孔?炼铸时铸出一个孔,那又花费几何?”
李瑕答不出。
郝修阳叹道:“这些难处,老道耗尽光阴,或可一桩桩为节帅想出办法、费力冶炼,七八载或能造出来,但又能造出几柄、配几枚子弹?”
李瑕已明白他的意思。
火器要研制,然而想要有燧发枪来克制骑兵,怕是需要十年二十年光景,若能成势,用它来征服疆土可以。
而眼下,指望不了造它来改天换地、克敌至胜。
“道长以为若批量制作,需要几年?”
郝修阳没有回答,喃喃道:“老道已年过七旬,请节帅给老道寻几名聪慧的弟子吧,老道担心往后无人为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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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器坊出来,李瑕有些许失望。
临安之行四个月有余,他心里是带着些期待,希望看到汉中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