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自隔于我等之外,偏还能受阿郎信重,自恃才高是吧?你了不起。你看,连听你说一句话我都烦。
我做事,最恨旁人因我是女子喋喋不休,偏你总将我当女子看待。娶我?娶我这个妓子,这个毁了容的残花败柳就是你的恩义、施舍,就显你的痴情?若说你做菜时还有些许风采,这自诩风流的姿态却教我烦到骨子里。”
李昭成已然呆立在那。
江南来的少年书生,从小家教甚严,还是头一次领教风尘女子的刻薄。
严云云看他模样,摇头叹息一声。
“我知道那夜你很舒服,因此迷了心窍。但多的是妓子会这些本事,待得空了,我领你到城西怜香楼走一遭,往后你……”
李昭成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去。
严云云像是毫无良心,仿佛没看出他的失落,径直拿起一串钥匙起身。
“李先生,郝老头要的钱莫忘了,领你去库房取吧,私事了了,公事却不好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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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多天了,如何还是这般心事重重?”
郝修阳随口说着,一边推动秤砣,仔细称了硫磺与硝石,问道:“因女阎罗没看上你?”
站在一边的李昭成吓了一跳,惊问道:“道长如何知晓?”
“老道又不瞎。无怪乎你不是李墉的亲儿子,你看他父子二人,哪个会像你这般为情所困。”
郝修阳把硝石一推,又喃喃道:“帮我研磨……他非得说我道门《丹经》所载配方威力不足。”
李昭成接过,一边研磨着,一边叹道:“她那般女子,我平生仅见。”
“哈,你平生才见过几個女子?”郝修阳拿起几粒皂角,想了想,又丢开,自语道:“此番不加皂角一试。”
李昭成终究是没能马上释怀,面带愁容。
郝修阳笑笑,悠悠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