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各有不同。
“呕……”
外面不时响起呕吐声,偶尔还能听到有人在呜咽。
“今日,王善王明德吓瘫了。”胡三省道:“战事才起,他便有投降之意……我不欲背后言人是非,但往后,我等离他远些。”
昝万寿道:“诸君未发现?我等有何表现,皆有专人记着。”
杨起莘重重咳嗽起来。
胡三省低声道:“我算看出来了,李节帅故意威慑我等,只因他年少,恐旁人不服他。”
“话不能这般说。”昝万寿道:“今日蒙军兵力被牵制,并未攻打大散关,再有两日,关城增筑妥当,便是此战之意义……”
“君实。”胡三省转头问道:“怕吗?”
“怕。”陆秀夫道:“以往听闻,蒙古掠金时,诸多城池不等蒙军兵至已开城投降,我不解,想着数十万人为何要对几千蒙军投降……今日……”
话到这里,他想着今日所见之景象,沉默了良久才继续开口。
“去岁张实张都统诈降蒙古,死守苦竹隘……何等胆魄、何等忠烈,我今日方真正体悟。”
“唉。”胡三省长叹一声。
昝万寿道:“今日这不过是小战,一共也没多少兵力,何况还是守山,小打小闹罢了。李节制也保护我们……”
他这一说,帐中便息了声。
陆秀夫是沉闷性子,胡三省、杨起莘不爱听他这般说。
安静了许久之后……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杨起莘忽然莫明其妙说了一句。
“睡吧,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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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苦不堪言的三日。
三日后,又是这样一个沉闷的夜里,胡三省躺在帐中,在心中痛骂李瑕。
他在赴任汉中时说的一切,比如李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