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城迎你了。”
幕僚李同禾提醒了一句,打断了史俊的感慨。
史俊眯着眼,看向望江门,果然看到了李瑕的仪仗。
倒也没大张旗鼓,无非就是些对旗、对锣、对牌、金瓜、月斧排开,以示蜀帅在场。
“东翁。”李同禾又低声道:“可还记得当年初次见李节帅时的情形?”
“如何能忘了?”史俊叹息。
说心里话,他为官以来,见过许许多多下僚,李瑕是让人印象最深的一个。
相貌出众、年纪轻轻、奸党党羽……
李同禾眼中有些忧色,道:“当时李节帅初任庆符县尉,到叙州谒见东翁,东翁可没给他好脸色。之后,东翁大败兀良合台,李节帅不听军令,擅自追敌,东翁还弹劾过他……”
话到这里,李同禾声音渐低。
“时移势迁,他反倒成了上差。程相公又已罢相,东翁在朝中无依无靠,只怕已得罪不起李节帅。”
史俊道:“宜斋想说什么?”
“一会,还请东翁放下些架子……”
史俊负手不语,眼看着江船渐渐近岸。
此情此景,心中自觉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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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承绪站在李瑕身后。
看着史俊的江船渐近,他想起桩小事。
当初陪李瑕见过史俊,他曾提醒说“阿郎在知州面前,姿态有些高了”。
如今再想来,当时李瑕的姿态岂是真的高了?
无非是不肯逢迎罢了。
事实上,史俊乃忠正之人,岂在乎李瑕逢迎与否?
三年来,李瑕从一介县尉到任帅一方,始终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官场逢迎对旁人有用,但李瑕真需要吗?
这种做事的态度,终究是靠时间慢慢显现……
此时,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