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道:“恩相,官家这是为何?!那李瑕想来鄂州、我想镇川蜀,为何想来的偏不调来,不想来的……”
“为何?”贾似道似乎讥笑了一下,啐道:“正是因此,你还问为何?”
吕文德愕然,瞪大了眼犹不敢相信。
官家这也太……
“那四川制置使是谁?”
贾似道不悦,拍案喝道:“吕文德!你才到鄂州,战事你不问。你七弟吕文信战死,你亦不问,只顾官位富贵是耶?!”
吕文德眼一红。
“恩相!我心里苦啊!老七死了,我当然难受,堵得慌。但他为国事死了,这是吕家的荣耀,我还能怎么办?多杀蒙鞑子给他报仇便是。便是我死了,其他兄弟也是这般。”
他说完,上前两步,却是凑到贾似道耳边,又道:“我也知道,京湖制置使地位比四川制置使还高,但恩相可知道,汉中那地界开榷场……”
贾似道轻笑一声,一把推开吕文德。
“长这般大个,不长脑子。”
吕文德恨不能立刻破口大骂“小畜生”,偏这是在贾似道面前,只能憋回去。
他哭丧着脸,道:“恩相,我被李瑕那小畜生耍了,心里好苦……”
“够了。”
贾似道招了招手,吕文德忙将耳朵凑过去。
“哪怕要互市,榷场设在何处,谁说得算?”
吕文德一愣,已会过意来。
“恩相,要和谈了?方才那些人……官家……”
“不该问的别问,哪怕要谈,也得让蒙人先死了南下之心,仗打好了再说!”贾似道吩咐道:“你既来了,守住鄂州城。”
“恩相呢?”
贾似道抬手在地图上点了点,道:“阿术兵至潭州,朝廷恐他向东杀穿江西,我欲移镇九江,主持两淮、江西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