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胜了。”
“回想起来……记得那夜,蒲帷说你打算速胜,我以为你是疯了。”
刘元振自嘲地轻呵了一声, 又叹道:“不想今日,我已成了阶下囚。你竟真是速胜了。”
哪怕是废话,这样的感慨对于刘元振而言是免不得的。
谁能想到?三峰山一战成名的大将、灭金之功居北地世侯之首的刘黑马,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败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
即使重来一次,刘元振也不敢相信,这事真的发生了。
他回顾着一切,忍不住开口问道:“蒲帷是诈降?”
李瑕没有马上回答,转头看去,只见营寨中的蒙军已开始投降。
偶有些悍不畏死的想要反抗,宋兵扑上去两刀便将对方结果。
李瑕方才转过头,道:“不错,他没想过投降,从来就没有。”
“看不出来。”刘元振苦笑道:“我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装得很像。”
“不是他装得像,是你太自负。”
刘元振一时无言。
他其实更想问的刘黑马、刘元礼的处境,但被俘之人,要先展示出自己有用,才是保命立身之道。
“你虽胜了,但改变不了大汗将要灭蜀的结果。”刘元振道:“到时, 你若愿投顺大蒙古国,我愿为说客,为你得到最大的利益。”
“是吗?”
李瑕转过身,有些漫不经心。
刘元振眯了眯眼,又道:“想必你与蒲帏也是如此说的吧?蒲元圭还在大汗帐下,蒲帷助你使诈,不怕害了一家老小性命?你们打算先战后降,如此才说得通。”
“也许吧。”
李瑕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但也不打断刘元振。
“二舅说得不错啊,非瑜真是无趣之人。”
“你大舅你二舅,都是你舅。”李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