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蒙古国海纳百川,岂有不兴之理?!赵宋懦弱闭塞,岂有不亡之理?!江河汇流入海,大势所趋,张实,你要顺势而昌?还是逆势而亡?”
汪德臣劝降到最后一句,目光灼灼,看向张实。
张实低下头。
汪德臣又讥笑了一下,侧过身子,让开。
张实正对着坐在那始终一言不发的蒙哥,终于俯下身子,在地毯上磕了个头。
“罪人张实,愿降大汗。”
蒙哥还是没笑,起身,走到张实面前。
汪德臣遂提醒道:“亲吻大汗的御靴。”
“是。”
蒙哥冷着脸,接受了张实的投降,重新坐下,开口用蒙语道:“把他带下去,劝降苦竹隘。”
“是。”
“史天泽到了吗?”
“已到营外等侯。”
蒙哥拿起一个酒囊,痛饮了一口,眼中满是沉思,好一会才道:“带他进来。”
很快,史天泽快步进到帐中。
他披着甲,上面满是尘土,靴子上也全是泥泞。
自从收到旨意,他率军从开封一路赶来,半日不敢耽搁,终于是赶在今日抵达了利州。却还是没能在蒙哥之前抵达,迎接大汗。
一进帐篷,史天泽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是一方重将,往日颇得蒙哥礼遇,今日却诚惶诚恐,姿态比张实还低。
“大汗,臣有罪!”
蒙哥注视着史天泽匍匐在那的身子,终于笑了一下。
很敷衍,他真的很不喜欢言笑。
“史天泽,你是本汗最信任的人,不必这样,起来,你儿子还好吗?”
一句话,史天泽又是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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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大汗可有降罪?”
“大汗还是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