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夺控制权,在这种中规中矩的山地战中,易士英才是最富有经验的那个,李瑕愿意听他指挥。
想必又能学到很多。
……
是夜,易士英思忖着目前的局势,眉头已深深皱起。
“出了这等意外,谁都不想。安抚使伤到脑袋,而军中药材不足。我担心再过一两日,纽璘亲率大军到了,连西面道路也封锁了。我擅自作主立即送他到叙州医治, 还请恕罪。”
“该是如此, 救人要紧。”
“至于眼前的战事。”李瑕道:“两军对垒之际, 主将突然受伤,我等已陷入险地,唯有请易将军暂统大军, 主持战局。”
“我?”
易士英转过头,眼神中带着诧异。
隐隐还有些试探之意。
李瑕直视着易士英的眼, 很认真, 道:“唯有易将军能解此危局。”
易士英眼中的疑惑似乎消散了些, 脸色成了为难与犹豫。
本心上,他实在不愿做这种越俎代庖之事。
依惯例, 这种时候当有副安抚使,甚至添差安抚使,或宣抚使等等大员出面。
但, 易士英明白, 这些文官绝不足以对阵纽璘……
“依我的意思, 当趁着事情还未传开。请易将军召泸州军所有统领、统制前来军议, 执安抚使信令,统率诸将。若有不从者, 撤之。再以庆符军、长宁军控制各营,以免生变。”
李瑕语气有些忧虑,又道:“唯有易将军出面, 将士们才不会因安抚使受伤而惶恐。甚至,会更有信心。”
“不妥啊。”易士英叹道。
“是战局重要, 还是章程重要?请将军以近万将士、以叙泸百姓、以大宋安危为重。”
李瑕不再劝,他知道易士英拎得清轻重缓急。
简单来说, 这就是他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