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锁瞪目看了杨果一眼,喜道:“知县,当初给我们情报的就是这位杨公?”
“正是。”
“大熟人啊!”刘金锁道:“现在可以说杨公身份了?”
“嗯。”
“兄弟们, 我老刘可没骗你们啊,去年我随知县杀入开封城,就是这位杨公给了我们重要情报。”
诸佰将唰地一下纷纷起身,大声道:“敬杨公!”
“坐, 诸君且坐……”
“和你们说,亏得杨公,我才知道蒙古许多事。”刘金锁声音大极,“兀良合台要打来,我早就知道。”
“刘大傻子,你也能看得懂情报?”
“看不懂我还不会听吗?我告诉你们,北地的世侯……哦,是谁我就不说了,早晚得和我们一起打蒙鞑。”
“怕是你不知是谁吧?”
“哈哈,我知道,但不告诉你们这些傻子。”刘金锁大笑。
他显得很是忙碌,说完又转向杨果,道:“杨公啊,知县与你会面之时,我就在开封城。你可有听过我的事?”
“好,好……听说了,听说了。”
杨果与这粗莽人实在不知说些什么,一时竟恍然觉得还是与房言楷相处更自在些。
李瑕是特意将接风宴置在军中的。
他有时不太讲世俗礼法规矩,诸如文人、武人不好并坐之类。
文雅也好、粗鲁也罢,当此国难之际再区分开来若免也矫情太多。
他甚至打算哪天把房言楷拉到这军中来,与这些浑身臭气的汉子们厮混数日。
相比宋朝文官,北地文人反而没有太多轻视武人之心,此时杨果虽不适应,却并不感到被冒犯。
他听着这些大嗓门,渐渐还是感受到了庆符对他的欢迎,也感受到了李瑕麾下这支兵马确实有收复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