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无复国的可能,想到如今故友凋零……只觉活得也太苦涩了些。
“我这一代人呐,苟活于世……”
敬铉喃喃着, 丢下懵懂无知的孙子,迈出了小院子, 只见扫地的仆役正在探头探脑的向这边看来。
敬铉缓缓招了招手, 道:“不必探了, 老夫告诉你罢了……今日老夫确实要会客。”
“先生,小人……小人……”
那扫地的仆役极为惶恐, 吓的脸无血色。
“去吧,领点赏钱。”
敬铉迈步便走,一边苦笑着摇了摇头, 喃喃自语道:“于嗟女兮, 无与士耽……”
许多事他看得分明, 但除了这句感慨, 并不多说什么,毕竟是东主家的内宅之事。
一路到公房, 只稍坐了一会,果然有人上前禀道:“太宁先生,有客来拜访。”
“去把五郎也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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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素坐……老夫还以为李瑕会亲自过来。看来他无此胆魄, 让人失望啊。”
白朴不敢回应,作了一个揖, 在椅子上坐下。
敬铉问道:“你昨夜见到李瑕了?”
白朴道:“今早见了,他看到城内停止了搜捕, 才来见我。”
“依他的条件,杨果马上便动身了。”
“是, 李瑕也说敬公守信。请打开城门,他再去一趟开封,安排他的人撤出刘家。”
敬铉道:“放他出了城,他不遵守承诺又如何?”
“张家快马传信,两日内便可让阿蓝答儿在刘家找到史樟,彼时杨公才到寿州。对双方都稳妥。”
“就这般安排吧,半个时辰后我们会打开北城门。”
“是。”
公事谈完, 白朴又说起私事,恭敬问道:“不知可否放晚辈出城?晚辈还需赶回获鹿寓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