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讥笑,道:“阿蓝答儿扬言,要杀尽忽必烈之臣属,文官杀便杀了,但中原之地有些人他不敢碰,李璮、刘黑马、张柔、史天泽……这些世侯一旦被逼反了,阿蓝答儿也担不起。”
“等大汗灭了赵宋,且看李璮还能蹦跶到几时。”刘忠直道:“依侄儿所见,史天泽未必像他表面上那般忠心耿耿。”
“不可妄言,对这种大将,凡事要讲证据。”
“可侄儿今日听那李瑕事迹,皆与史天泽有关。李瑕在开封拿到了何物,能让宋廷破格任一个非科举出身的少年为知县?而这知县不惜孤身犯险再回开封,又是为了何物?”
刘太平缓缓道:“我说了,对付大将,须讲证据。”
刘忠直一愣,回想起那“对付”二字,这才明白叔父已经在敲打自己。
“是,是侄儿武断了。”
刘太平不再看着刘忠直,淡淡道:“你手下死了两个人,必须查清楚,明白了?”
“侄儿明白。”
刘忠直退出书房,才绕过长廊,便见一名属下快步跑来。
“查到了,昨日,有人在史府附近见过那名道士。”
“确定?”
“不会有错,那道士扎眼得很,走在路上谁人不侧目。”
刘忠直步履一转,又想马上去见刘太平。
然而想到那句“须有证据”,他硬生生停下脚步,低声喝令道:“给我去找,翻遍开封城也得把他找出来。”
“是……”
刘中直凝视着下属的背景,自语道:“史天泽,你既漏出了破绽,休怪我踩着你往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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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天泽讥笑了一声,喃喃道:“杀了两个人……我本以为,他会向阿蓝答儿告状,却只是杀了两个人……”
“父亲,这是何意?”
“李瑕只需当街杀人,钩考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