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提,你对成都之战是如何看的。”
“纽璘今日虽退却,稳定军心之后必卷土重来。剑门关已失,成都门户大开,残城不可倚,田地荒芜,粮草不足,只怕是守不住。不如再收缩兵力,复图剑门关?”
蒲择之道:“纽璘之所以暂撤,并非实力折损。而是丢了阿卜干,他这临时受命的都元帅名不正言不顺,须等蒙哥正式册封。
算日子,只怕过不了一月蒙军必卷土重来,这点时间,也仅够我们的大军退回重庆,不足以经营成都。”
“是。”李瑕见蒲择之心中有数,不需提醒,遂不多言。
蒲择之心想,若调李瑕到军中,或可派他再试着奇袭一次剑门,但他既不愿,加上朝中派系交错,他亦已有靠山,强求不得。
又走了几步,蒲择之有些失望,道:“文华很欣赏你,还说过战事过后要请你吃酒长谈。”
“文华”是蒲黼的字,蒲择之一直没提儿子的死,但稍松下心神,还是无意识地提起他。
死了儿子,又有几个父亲不悲伤?
李瑕忽然想到了李墉。
李墉看得出儿子完全换了一个人,却还是留在庆符县,不肯放弃那一丝希望而已。
“非瑜呐。”蒲择之停下脚步,忽问道:“我有意认你为义子,你意下如何?”
李瑕有些不解。
收义子之风,五代时最重。如李克用的十三太保,如朱温传位于假子。宋朝廷最不喜五代留下的军阀风气,《宋刑统》对此做了诸多规定。
当然,规定是规定,宋时收义子依旧盛行,如孝宗朝的名相虞允文,任中书舍人时便敢收比他官职还高的武将为义子。
但这种事朝廷显然不喜欢,尤其是蒲择之在川蜀的身份,很容易落人口舌。蒲择之曾任礼部尚书,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可见蒲择之这提议,并非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