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为犄角而守。”
聂仲由道:“守得住才行!宁可牺牲大军、也要保云顶城不失?我看分明是姚世安存了私心!他这般作派,岂有支援蒲帅之意?”
“五年前,姚世安便敢拒余帅登城,何况如今蒲帅一入城,云顶城必成纽璘强攻之目标。姚世安镇守蜀地已久,资历极深。战事在即,蒲帅为大局考虑,不敢动他。”
“但我等这次再去云顶城是……”
李瑕道:“我对蒲帅说,以纽璘稳扎稳打的打法,只怕不会轻易与大军决战。很可能先攻云顶,断大军归路,不得不防。”
“正是如此。”聂仲由道,“一旦云顶城先破,大军真就完了。”
李瑕声音低了些,道:“但私心里,我觉得宁可壮士断腕,不可遗祸无穷。”
聂仲由一愣,问道:“你是说?”
李瑕没有明确回答,只是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大山,随口道了一句。
“我与蒲帅不同,行事没那么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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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山东面山脚下,纽璘已驻军于此。
“都元帅,怎还不攻城?”脱林带道:“赶紧把这破城拔了,别让宋军逃了。”
纽璘不急,道:“宋军走不了,我已派轻骑四处打探,蒲择之敢带兵逃,我们随时可以拦住。”
“那这山城总是要打,盯着看还能打下来?”
“哪有那么好打?这可是云顶城,打了多少年都没打下来。”纽璘道。
脱林带大奇,问道:“那都元帅到底是什么意思?”
纽璘喝了一大口酒,笑道:“看着吧。”
不多时,有蒙卒带了个汉人进来。
“小人姚逸明,见过都元帅。”
这姚逸明不会说蒙语,自有通译为纽璘翻译。
纽璘仰了仰下巴,让蒙卒扶起姚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