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瑕在阶梯上稍站了一会,虽只听到这只言片语,却能感受到蒲择之的难处。
蒙军就从无这样的烦恼,走到哪抢到哪。宋朝的将帅不同,打起仗来,有太多战场之外的麻烦要操心。
很快,蒲黼领着几个将领大步出来。
“李知县来了,进去吧。”蒲黼拱拱手,道:“今日事多,改日找你长谈。”
“蒲钤辖请。”
“再会。”蒲黼脚步匆匆又下了城楼。
里面蒲择之回过头一看,道:“非瑜来了,还未问你如何会在成都城内。”
李瑕说得简单,只说大理义军派人来联络抗蒙,自己奉命送其回归大理,被蒙军发现,无奈从灵关道回来。
蒲择之听到“奉命”二字,沉吟道:“朝廷派贾相公坐镇两淮了。另外,吕文德坐镇播州,接下来只怕要面对大理蒙军自西南面斡腹。”
“是。”李瑕应道。
蒲择之见他不愿多说,他也不追问,只是喃喃道:“大宋处处风寒,各地守将合该同心协力才是。”
“蒲帅所言有理。”
蒲择之淡淡笑了笑,道:“你且坐一会。”
“好。”
蒲择之又凝神看着地图,时不时招过麾下将领调派。
他数夜未眠,显得苍老而疲倦,也只能忙中抽空与李瑕聊几句。
李瑕还是头一次看人调派三万大军,丝毫不觉乏味,蒲择之的寥寥数语,他都觉得受益匪浅。
直到有人端上简单的饭菜,蒲择之才招呼李瑕坐了,开口问道:“成都之战,你是如何看的?”
李瑕应道:“未知全貌,不敢置评。”
蒲择之推了推案上几份地图,问道:“看得懂吗?”
“我可以看吗?”
蒲择之随意地点了点头,低头吃饭,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