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又低声问道:“是否要……联络舍利僧?”
“不必了……天下如棋,棋眼也不在此地。”
高岁和听不懂。
但高琼也不做解释,闭着眼如睡着一般。
他自从断了手脚之后,性子变得越来越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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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挑断了高琼的手筋脚筋?”
“是。”
董邝咧开嘴笑了笑,凑在李瑕面前,道:“你可真够狠的。”
“还可以吧。”李瑕道。
“怕不怕我也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李瑕道:“你不会的,你应该好好留着我,等阿术回来。”
“是吗?”
“这大理国内,恨我的人有几个。但想要找我出气,都得排着队,等在阿术后面。”
“哈。”董邝道:“这一点你看得还蛮清楚。”
他在李瑕面前踱了几步,道:“其实我很欣赏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仰慕汉学,我祖父曾经到宋朝入贡,与我过临安的繁华,我很向往。若是早几年,你这样的汉人到大理来作客,我们能成为朋友。”
“现在也不晚。”
“晚了。”董邝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叹息,“一切都晚了啊。”
这里是在大理城外的守军驻地,两百俘虏被安置在牲口棚里,唯有李瑕有一个简陋的帐篷。
外面篝火的光亮透进来,只能照见李瑕的半边脸。
哪怕是被囚,他依旧很镇定,气宇轩昂。
“将军,高年丰又来求见了。”
“何事?”
“说是带了两壶洒,与将军小酌两杯。”
“哈。”董邝道:“就在这里喝吧。”
他吩咐完,再次转向李瑕。
“你看你,只能被绑在这里,看着我们饮酒作乐……这就是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