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
“那就由熊山依例罚你,再当众向洪阿六道个歉。”
杨奔微微一愣,有些不情愿,他认为该是洪阿六向他道谢才是。
“县尉,洪什将也违反了军例。”
“对,我已经罚过他了。”
杨奔只好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向洪阿六,道:“什将,我打了你,向你道歉。”
洪阿六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当时多亏了你。”
如此之后,杨奔抬起头,看向李瑕。
该罚就罚,该道的歉也道了,接下来该是重用他的时候了,这才叫名将风范。
李瑕却是道:“熊山,带着两人一起去受罚。”
杨奔不由愣住。
“县尉?”
“嗯?”
杨奔:“……”
他缓了一口气,问道:“县尉接下来是打算佯攻善阐?”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杨奔问道:“为何?县尉治军,不该唯才是举吗?”
“确实该唯才是举。”李瑕道,“你认为什么是‘才’?”
“我通兵法、懂操练,擅武艺、箭术、马术,临机善断,且矢志抗蒙,为何却始终屈居于这些乡野匹夫之下?”
“但在我看来,士兵的‘才’最重要的一点是,服从命令。”
杨奔又是一愣,昂起头道:“我不服。”
“不服就打到你服。”
杨奔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洪阿六拉了他一下,他挣扎开来,道:“我操练最刻苦,打仗最拼命,你却总是针对我?”
“熊山,去把你这一队的功劳簿拿出来,给杨奔核对清楚,立了多少劳,犯了多少过。若有错漏再来找我说吧……”
熊山于是带着杨奔下去,却是没再来找李瑕多说,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