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由。
……
“县尉以后是要当蜀帅的!”
“刘佰将说了,县尉曾听禁军将领说了余帅之事,平生志向便是要效仿余帅,卫国守土,为‘大英雄也’。”
“今夜什将说,我们也能作英雄……”
入了夜,一什人在营舍里摸着新发下来的衣甲,啧啧赞叹,可惜营舍不让点灯,暂不能穿上试试,不免小声说起这些事。
不一会儿,有将官在外面喝道:“都闭嘴,睡了!”
杨奔枕着手躺在铺子上,嘴角微带着些冷笑。
“蜀帅?”
唯有他杨奔,不像那些土鳖。知道李瑕根本不是想当甚蜀帅,而是狼子野心。
李瑕,李墉之子,想做的事已经很清晰了。
他是在练精兵,蜇伏于西南边陲,等待时机……然后废忠王,扶立一宗室子弟。
李瑕背后,必藏着朝中不甘心让忠王继承大统的高官……
杨奔知道,要想探到详情,探出李墉是否来找李瑕,必须接近到李瑕身边,日夜潜伏。
当一个小兵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当上什将也不能。得当个亲兵佰将,或是护卫。
哪怕像当初于柄、宋禾一样成为探马,由李瑕亲自带领。
总之是要成为心腹才行,至少要得到赏识重用。
为了这个目的,杨奔才进营就展示了才能,军制条例侃侃而谈,作战时也屡屡展现用兵之法。
他很确定,放眼整个庆符营,没人比他更有将才。
但李瑕就是不重用他。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
杨奔闭上眼,在心里喃喃道:“接近李瑕的机会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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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