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吧。你以为斩兀良合台的功劳是蒲帅的?眼界低了,我告诉你,功劳是丁相的。眼下非瑜一句话,抵你两年辛苦。”
“我岂会不明白?可丁大全是奸党……”
“是啊。”江春喃喃道:“想来,丁大全任宁德县主簿时,也是遇到正书现在的处境吧?”
房言楷有些不明白……史知州没做错,自己也没做错,但事情怎就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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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俞德宸”的道士在驿馆中打坐。
良久,他睁开眼,感到有些苦恼。
来庆符,是来杀李瑕的,第一天来就看到人了,可惜周围有数十个士兵……后来俞德宸听说,那些是斩杀兀良合台的兵士。
之后两天,就再也没见到李瑕。
连姜饭都没看见。
那些人好像忘了他俞德宸一样,把他丢在驿馆就再也没来过。
接近李瑕,然后杀掉的计划好像行不通,俞德宸决定夜里潜进县衙去杀。
白天则要出门踩点。
他拿起剑,离开驿馆。
庆符大街上有些热闹,因县衙在招募劳役修桥修路,据说是在修一座符江上的石桥,并修通往叙州、安宁县、筠连县的官道。
从昨日开始,已有些附近州县的流民过来……
俞德宸穿过长街,拐角处有个披麻戴孝的女人跑过,差点撞到他。
他闪身避开,目光看去,见这女人二十七八岁样子,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
张漛跑过街角,差点和一个道士撞了个满怀,转头一看,见后面那几个人已追了上来。
“道长,能否帮帮我?”
“如何帮你?”
张漛忙道:“后面有人在追我,我……”
“跟我来。”那道士拉着张漛,迅速跑进另一条巷子,手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