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十余里之后终于有了些滩涂,夹在江水与悬崖之间。
此处有个适合停泊之地,名叫“筲箕背”。
入夜,兀良合台在岸边下了船,一个个蒙卒把战马拉下船。
他点齐人马,仅剩八百余骑。
眯着眼向江面上看去,只见那些宋军水师已再次顺江追了过来。
“都元帅,他们就四艘大船,好像没多少人啊。”
说话的是名叫“海日古”的千夫长,说着又啐了一口,大骂不已。
“额秀物,早知道就这点人,我们直接和阿术汇合了。”
“没事,骑上马就行。”兀良合台道:“先把那些船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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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看!前面起火了!”
李瑕见前面的港湾已是一片大火,只好下令提前靠岸。
他在岸边点齐人手,向前追了一段。
江上的船只还燃着大火,照得这片江岸如同白昼。
地上残留着马蹄印子,兀良合台的人马已然继续向北逃了。
“追不到了。”房言楷摇了摇头,道:“蒙军上了马,不可能让步卒追到。”
他指着地上的马蹄印,又道:“看样子,兀良合台至少还有近千人,追到了我们也不是对手……知州下令不得追击是对的,冒险而徒劳无功。”
“不,他落单了。”
李瑕从怀中掏出地图来,就着火光看起来。
“李非瑜,你听到我说的没有?!你太一意孤行了,现在该立刻回师,向知州请罪。”
“嘘。”
“你还要如何做?我告诉你,蒙军战法便是如此,迅捷如电、聚散自如、须臾千里。非你异想天开便可斩将夺旗!”
李瑕道:“我说了,他孤师深陷了。”
房言楷摇头道:“还不明白吗?蒙军千骑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