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喊,喊着喊着,声音戛然而止,成了凄厉的惨叫。
他摔在了陷马沟里。
那道陷马沟是挖在离城墙一箭之地,里面插满了竹刺,本是用来防备蒙军的,此时却是三四十个被俘虏的百姓栽进去。
削得尖锐的竹子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啊!啊……”
哭爹喊娘的恸哭声震天。
天地间全是这样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房言楷身子一颤,转头看向伍昂。
他嚅了嚅嘴,没发出声音来。
蒙军已在勒令那些俘虏填沟,房言楷想要下令射杀他们,一时又有些于心不忍。
“放箭!”
下一刻,李瑕已大喝道。
他未必没有内心挣扎,只是这种时候,已不容太多的犹豫。
城头上没有马上放箭,伍昂带着弓手们看了看李瑕,又看了看房言楷。
“放箭!”
李瑕抢过一张弓,亲手向陷马沟里射了一箭。
城头上的箭矢终于袭落而下。
这些箭头上或淬了金汁、或淬了毒,却只能射到这些俘虏。
陷马沟里又是一阵惨叫,渐渐没了声息。
蒙军没有给幸存者时间哀哭,驱赶着他们尽快填沟。
不时又是几声惨叫,城下的人们若是填沟的动作稍慢,蒙军就是一刀劈下;若是稍敢更靠前,城头上又是箭矢袭下。
嚎哭声至从响起就几乎没停下过。
“别放箭啊!别放箭……”
在他们后面,大理仆从兵开始造砲车。
……
“房主簿。”李瑕道,“你说人都安置妥当了?这些人哪来的?”
县尉官在主簿之下,本没有质问的资格;而且,事实就是这次坚壁清野他房言楷已做得极好,换大宋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