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邬通能胜,还在作这般侥幸。
实话说一句,我不看好邬通,这人商贾气盖过军伍气太多。若让这支蒙军出了五尺道,杀到庆符县,我们还能指着邬通的脑袋问他‘你该守住啊’?若蒙兵的刀快砍到我们脖子上了,还要报着这侥幸指望人家能饶我们一命?
赖八儿你说责权,鲍三你说练兵之法。道理都对,但打仗不是讲道理。打仗就是为了不讲道理。”
李瑕说到这里,也不管诸人如何反应,语气愈发坚决。
在他看来,这一仗首先面对的敌人不是蒙卒,而是士卒们心中的怯懦。
他参加过许多大赛,深深明白这一点。
“说回这一仗,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我们刚拔了方岩寨,哪怕只杀了二三十人,新兵见了血,也是士气最盛之时。
我们休整两日,又先看到他们,以有备击无备;山下地形狭窄,我们居高临下,这是最好的地势;蒙军仅百余人,在这五尺道上,后续人马不能支援。
天时、地利、人和,千载难逢的机会若不捉住。难道等到了平原地带,面对上千蒙军、甚至是上万蒙军,再考虑如何带新兵的第一仗?”
说完,李瑕抬了抬手,制止什长们再说话。
“鲍三、姜饭,你们是老卒,士卒们最信服你们。把你们那些顾虑和经验之谈都收了,去告诉士卒们,此战我们埋伏蒙军,必胜。”
“是!”鲍三道:“小人明白,去他娘的‘按道理’,此战必胜!”
“小声点,别惊了鸟。动作都轻点。”
“是。”
“搂虎,去选出箭术最好的六十人,准备好弓箭,挑选最好的伏射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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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巴音”的蒙军士卒奉了百夫长都克之命,带人攀上了一座高山。
他手里拿着一把镐,既能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