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拱手道:“县尉语中有深意,小人听不出来,但小人确实闷得慌。”
“坐吧。”李瑕道:“昨日我打了你,伤可好了?”
“没好,鼻梁骨怕是歪了。”鲍三道:“但斗剑时小人也斩了李县尉几下,李县尉不怪罪就行。”
“那不过斗着玩的,若在沙场上,我已被你杀了。”
“那是。”
刘金锁闻言大怒,喝道:“叫你坐下,站着做甚?不服气吗?当你高吗?有我和县尉长得高吗?”
鲍三独眼一眯,盯着刘金锁上下打量了一会。
“瞪我做甚?!”
鲍三依旧瞪着刘金锁,缓缓在凳子上坐下。
李瑕沉吟着,问道:“你们既领了县衙的公吏名额,吃一份钱,为何不去上衙?”
鲍三脸色尴尬,道:“小人也不是全无做事,这县内的弓手就曾是小人训练的。”
“你以前在哪任职?”
“在余帅军中。”
“眼睛怎伤的?”
“淳佑十二年,蒙古汪德臣部掠成都,攻嘉定府,小人随余帅驰援。军粮不至,小人操舟于岷江运粮,中了一箭。”
鲍三说到这里,咧开嘴,道:“就这一仗,余帅把汪德臣打得跟狗一样窜回汉中。要不是姚世安这杀才联络谢方叔害了余帅,余晦又是个蠢材,现在汉中我们都打回来了。”
说完,他睥睨刘金锁。
刘金锁瞥了瞥嘴,道:“谢方叔就是我们李县尉扳倒的。”
鲍三微讥,其意不言自明。
李瑕又看向姜饭,问道:“你呢?手怎么伤的?”
“哥哥伤在眼睛,小人是臂上中了一箭,划桨时被水泡烂了。”
“你们受了伤,没补恤?”
“有。我们自己搞丢了。”
李瑕又问道:“具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