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知道江万里、李伯玉等人当夜也在荣王府,荣王必然有事遮掩。
但想到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没亲生儿子的事实,赵昀又有些百无聊赖起来。
“有人上书弹劾芮弟,称他摧你忠义之心,你如何看待?”
“我已向陛下伸冤,陛下已为我平反。”李瑕道:“虽千难万险,瑕不改其志。”
“好。”赵昀道:“朕听闻,你愿赴蜀抗蒙?”
“是,瑕虽微末,愿尽绵薄之力,为陛下守国。”
“太年少了。”赵昀敲着案几,沉吟了片刻。
李瑕以为又要被留在太学读书,却听赵昀开口说了一句。
“束发少年已有守国之念,难得,朕可破例一次。你既未加冠,朕亲自为你赐字吧。”
“谢陛下……”
“称臣。”
“是,臣谢陛下。”
赵昀拈着酒杯,始终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
遥想当初亲政之时,不是这般心境,灭金、北伐、变革,满腔振奋欲一扫国朝百年积弊、中兴大宋……也曾亲自为诸公斟酒,慷慨激昂。
做得再好又如何?百官每日叫嚷“国嗣未定”,国嗣?能继承这基业的也就是个傻子而已。
再回过神来,见李瑕还在等自己赐字,赵昀随口道:“瑕,玉之疵也,人孰无疵?朕赐你字‘非瑜’,望你能常自砺。”
“谢陛下。”
“可会蹴鞠?”
李瑕一时没听清,愣了一愣,很快就明白赵昀的心意。
大概是有让某些人看看“看,朕年轻力壮!”之类的心思,当然,也许还有别的深意。
虽然在李瑕眼里,强健和能生儿子是两回事,却也懒得提醒官家不要逞能。
他又不是谏台的御史。
“臣不会。”李瑕道。
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