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派人在牢中杀他啊。”
“不,此事奇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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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太常寺少卿孙应直的书房中,有几人聚在一起商议。
“急唤我等来,何事?”
孙应直叹息了一声,道:“李墉之子李瑕活着回来了,昨日还入宫面圣。”
“果然是他,我还当是重名。”
“他没说出那事吧?”
孙应直道:“他岂能与官家说出来?此事,李墉受吴潜指使,自是由吴潜出面。”
“幸而当时吴潜被罢相。”
“今谢方叔去相,万一官家起复吴潜,事愈坏矣。”
孙应直又问道:“诸公认为如何做?”
“问题是,李墉到底死了没?”
“没找到尸体,必是没死。”
“最好还是能拿住李墉,问清楚再说。”
“尽量不闹大,遮掩过去吧。”
“杀了?”
“我等为社稷计,真要杀人?”
“诸公要退缩不成?”
“事关国本,岂有退缩之理?但李墉不过一小人物尔,未必会去作证,何必穷追猛打?”
“还敢迟疑?吴潜一旦起复,必用李墉作伪证,废忠王,到时悔之晚矣。”
“依我所见,官家未必会起复吴潜。”
“就算不起复,吴潜极可能还在谋划此事。”
“李墉生死不知,其子未必知晓……”
忽然,孙应直拍案大喝,道:“因此事,老夫死了个儿子!诸公却还在婆婆妈妈?!”
“令郎之死,谁也未曾料到,岂能怪我等?”
孙应直道:“我儿若非去逼问李墉之子,能被打死吗?”
“令郎之手段……确是过激了。”
“够了!说这些有何用?事已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