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谢方叔去相不到一个时辰,却留下一堆乱摊子,赵昀已稍稍怀念起其人的好处来。
谢方叔清廉正直,是贤相,可惜不知兵事,与赵葵、余玠冲突不断。这些,赵昀当然知道,但若其真知兵事,只怕又要成为权相。
可恨者,既不知兵事,却要当权相。欲当秦桧,却无本事。换作秦桧,西南战事还不至如此……这等贤相,滚就滚吧。
想到这里,脑中惦记的谢方叔那一点好处也被挥散。
赵昀只感到天子难做。
没办法了,先钦定一个蜀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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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潮别院,韩承绪在堂中点了烛火,走到院子翘首等着。
好一会儿,才见李瑕带着众人回来。
“小郎君回来了。”
“先扶他们进去吧。”
李瑕进了堂,便见到高长寿、高明月、韩巧儿期待的眼神,他道:“我们已洗清冤屈了,放心。且过些日子封赏就会下来。”
“我知道你做事能成。”高长寿笑道。
“劳你们担心了,回来的路上堵了一段,晚了点。”
刘金锁道:“是,太堵了,哥哥又受了伤,只能坐车。”
“晚高峰嘛。”李瑕轻声自语了一句。
他微有些恍惚,回到七百多年以前,杭城大街堵车严重,反而让他找到了一些熟悉的生活气息。
“先吃饭吧。”
“我没有做饭。”韩承绪搓了搓衣襟,显得有些为难,“这里毕竟是……”
“无妨,我吩咐丁大勾送饭菜来。”
“李哥哥,我们不回去吗?”
“吃过饭再……”李瑕话到一半,低头看韩巧儿期待的眼神,又瞥了众人一眼,忽道:“那就回去吧,我们也到丰乐楼叫些外食。”
“好啊!要我说,住在这太不自在,搁在外面我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