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线索。
天光微亮时,他们在路边摆开地图,范渊看了看,手指落在了鹿邑县的位置上。
“小贼该是往西走了,他砍了赤那的脑袋,必是要在人多之处拿出来,该是鹿邑了,我早该想到的。如此说来,他还是要去颍州,我又被他摆了一道……”
张延雄已经急得不行了,根本就没在听范渊分析,更没心思管什么颍州,只在不停地派人去调拨人手。
“调人!能调多少人全都调来,每个有可能的地方全都给我搜……你们先随我去鹿邑!”
张延雄跑了几步,转头一看,见范渊竟还在跟着,道:“范经历伤重,先歇着吧。”
“不行,必须把大姐儿找回来。”
范渊其实连擤鼻涕都没力气了,不停拿袖子擦着。
风把他的鼻子吹得更红,把他的头发吹得更显稀疏,他脸色苍白得像随时要晕过去。
但这次就是累死,他也要在死之前找到张大姐儿,再把那小贼千刀万剐,再能稍报张家对他的恩义、稍减对那小贼的心头大恨。
而张延雄本来有些怪罪范渊,认为让张大姐儿去保州是一招烂棋。
但仔细一想,若不是张大姐儿离开,谁知赤那会不会带人杀进张府?一旦在张府见了血,事情只怕还要更糟。
至于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当务之急只有一件事,把大帅的掌上明珠找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