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科夫，是她的父亲，现在，正在走向死亡。

她当然不是心疼，也没有必要为他难过。

她也不是开心，因为她的经历中找不出任何可以开心的理由。

过往与她而言，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洪非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说些什么，安东尼娅实力不弱，但是也许当年那场爆炸过后她就已经死了，成长的是她的身体，是她一直被别人意志操控的灵魂，唯独不是她自己。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从今往后，她可以正式地重新做回自己。

弗兰克等人飞到洪非面前，洪非顿时收拾好心情，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

顿时，几人感觉头顶仿佛悬上了一柄利剑。

“红屋的手段很厉害，这点不假，但是他们的战斗力不敢恭维，我以为这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碾压，虽然过程好像确实如此，可谁知道我看到的却是各自为战，毫无章法。说实话，神盾局的行动小队都比你们懂得什么叫做战术，当然，弗兰克，我不是在说你。”

弗兰克点了点头，他道：“我知道问题了，上一次我就已经发现，不过因为放假所以没有转变，甚至越来越离谱，这是我的问题。”

洪非颔首，接着说道：“这个跟你无关，我心里清楚。像他们这样的人，不管实力怎么样，总归是心高气傲的。有的人肉身强横、力大无穷，有的绝顶聪明、心灵活泛，有的科研有成、志气满满，有的肉身飞行、潜力庞大。”

这不是在代指，而是纯粹的点名了。

“我太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了，英雄对吗，或者反派。总而言之，特立独行，与众不同。我凭什么配合他，他有什么资格让我配合？都想出风头，都想当老大，怎么？”

“当我死了？！”

这最后一句，洪非声音陡然一提，高声喝问之下，体内的气也跟着翻涌滚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