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真的就够了吗?
若他真与苍白在地心打起来,哪怕他成功将苍白杀死,世界也很有可能会在他们的战斗中毁灭。
“地心这等危险,你不担心她们吗?”司暮雪问。
“我相信小禾。”林守溪说。
“陛下伟力通神,自是不需担心,我说的是慕师靖那丫头。”司暮雪说。
“我相信小禾。”林守溪又重复了一遍。
说来也巧,小禾带着个慕师靖,他带着个司暮雪,这凶险万分的地心里,他们各带上了一只拖油瓶,拖油瓶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倒是让这场九死一生的旅途显得没那么孤单了。
这一刻,司暮雪竟感到了一丝庆幸——幸好她足够弱小,不需要因为世界存亡的难题而痛苦、为难,她只需要老老实实跟在林守溪身边,听从他的差遣,做一只乖巧的母狐狸就好。
皇帝当年的决定倒是有几分英明呢……
司暮雪羞耻于这种依赖感,却将他的手腕捏的更紧,她在内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对于力量的臣服而已,并无其他意味。
之后的路途依旧遥远。
这是一座血肉的迷宫,哪怕强如林守溪,一时也迷失其中,难以寻见出路。
之后的几个时辰,他们始终在这片脏器之林中穿梭,见识了无数大到不可想象的器官,司暮雪并不了解这些器官的用途,她的视线也不过是摸象的盲人,哪怕看得再远,也无法从这一个个冰山之角中窥见其真正的面貌。
之后,司暮雪还看到了大量沸腾的岩浆。
林守溪告诉她,这些是苍白的血。
上一世,苍白之血何其冰冷,她甚至能用自己的血开启一个漫长无垠的冰河时代。
如今,她的血又是如此炽热滚烫,这些被人们成为熔岩的事物在血肉的沟壑之间飞奔着,它们会在某些脉搏的节点积淤,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