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守溪问。
“突然睡着?你的意思是,我刚刚在睡觉?”司暮雪问。
“嗯。”
“不,不对!你在骗我!”
司暮雪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她扬起自己的手臂,甩了甩干燥的衣袖,质问道:“我记得我的衣裳分明是湿的,我明白了,我现在经历的一切还是幻觉。你,骗不了我的。”
“你衣服变干,是因为伱说梦话了。”林守溪解释道。
“我说什么了?”司暮雪警惕。
“你说你好冷。”林守溪道:“于是我帮你烘干了衣服。”
“真的吗……”
司暮雪又变得犹疑不定。
“当然是真的。”林守溪说:“你是觉得,我不会来救你吗?”
“什么?”
司暮雪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你喜欢看日出吗?”林守溪又问。
这下,司暮雪再也没有犹疑了。
“你这骗子,骗人别总用一套词啊!!”
司暮雪十尾齐出,洞穿了林守溪的身体。
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变形。
等司暮雪喘息着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血肉宫殿里,泛着猩红之色的柱状血肉一根根地立在海水中,它们的表面爬满了火焰般的虫子。血肉之柱绵延无际,柱与柱之间悬着几堵肉墙,肉墙的表面,生长着一个个皮肉全无的头颅,它们张开嘴巴,沙哑的声音像是在诅咒什么。
血肉宫殿没有地面,它的下方是一个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巨渊,深渊之中,一张层层叠叠的巨口正在张开。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唯一不变的是,她依旧被林守溪箍着腰肢抱在怀里。
“固守住本心。”林守溪的声音冷冷响起:“识潮之神是执掌精神的邪神,任何的犹疑与迷茫都会给它趁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