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断层极为严重,绝大多数人到不了神山所谓的'仙人境'就会天折,元赤初境的慕师靖在这里也真算是高手了。
“谢谢你。”殊媱回应。
那个被她吵醒的小姑娘嗯了一声,倒头睡去。
殊媱窝在铁一样的棉被里,对着夜色沉默许久,耳畔,其他人的鼾声如同打雷,却惊不动她的心。
她将揉烂的纸重新展开,将上面的内容誊写到了新的纸张上。
内容羞耻,但她下笔坚毅。
第二天,殊媱准备将日记纸交给慕师靖时,却被其他侍卫拦在了半路。
那个半夜被她吵醒的小姑娘立在一个黄铜面具的老人身边,指着殊媱,说:“就是她,昨夜她鬼鬼祟祟起来,偷偷拿出藏在床板下的纸笔写东西,被我发现后她将纸张揉碎,还吓得哭了出来......她本就来路不明,很有可能是其他宗派的卧底,希望大人好好调查她。”
殊媱心头一震。
她养尊处优太久,下意识对这种蝼蚁都不如的小丫头没有防备。
如今回想起这丫头昨夜说的'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她恍然大悟。
官大一级压死人,黄铜面具对于青铜面具有着绝对的压制力,带着黄铜面具的老者一声令下,殊媱立刻被擒拿,按跪在地,并搜出了那封本该要去交给慕师靖的信。
信被呈到了黄铜面具老者面前。
老者把信递给了告密的小丫头,让她读出来。
小丫头展开信,清了清嗓子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朗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小姐是大雪王峰上的极光,瑰丽璀璨,是魂落海里的鲸唱,悠久动人,也是死灵雪原里的黑暗,一经触及就逃无可逃,我无法想象失去小姐的生活,正如我无法忍受毫无意义的生命。我愿意像地毯一样任由小姐践踏、蹂躏,只为给小姐铺上一寸通往永恒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