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向着玄妙阁的方向走去。
途经一片雪林时,宫语停下了脚步,她在密林间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山道,山道蜿蜒曲折,不知通往何处。
她心中一动,凭着直觉踏上了这条山道。
时以娆跟了上去。
绕过蜿蜒的山路,尽头是一座荒废已久的院子,院子以长廊为中轴,一边是假山石与枯池塘,另一边则是一座荒无人烟的三层高的楼。
宫语从没来过这座楼,却感到熟悉。
门锁的锈很重,她还未用劲,锁就被掰断了,门吱吱呀呀地推开,厚重的粉尘垂落如缕,淡淡的霉味透了过来,那是在岁月中久浸的气息。
这里的物件大体保存完好,只是木雕裂纹,鎏金黯淡,珠黄玉老,堂前挂着的大红绸结颜色脱尽,花白白的。
玉骨久成泉下土。无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都已被时间洗去了颜色。
“没想到这地方还藏着这样一座旧楼。”时以娆环顾四周,缓缓道。
宫语不说话。
她静悄悄地走过这里,脚步很轻,像是怕惊动沉睡的魂灵。
她顺着阶梯走到三楼。
三楼很狭窄,琉璃顶毫无保留地承着阳光,顶下的地板早被晒得开裂,一踩就碎。
时以娆走到三楼时,她看见宫语正立在窗口,看着残破不堪的窗花发呆,这窗花隐隐是两个字,但时以娆已分辨不出它们是什么。
她只静静地凝视宫语。
宫语的衣袍褒博,寻常女子根本无法驾驭,唯她这等傲挺的身段才能将其撑起,天顶的阳光泼在她的身上,白袍胜雪的仙子似要随光羽化。时以娆始终觉得,若要给天下神女真正排名,她是当之无愧的榜首,这等姿容根骨早已超越了世人的极限,任何对她的伤害都是对纯粹之美的亵渎。
“原来我来过这里。”宫语忽然说。
“什么时候?”时以娆问。
宫语没有回答。
她将这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