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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
天莫名地黯了下来。
宫盈身上的嫁衣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素白衣裙,她身后的婚楼也像是被大雪席卷,一片雪白,楼的门口放着花圈,花圈上写着一个颂字。
榕树叶纷纷凋零,飘落在她的肩上。
婚礼变成了葬礼。
宫盈提起雪白的裙裾,顺着阶梯缓缓走到楼上。
楼顶的鲜花都变作了雏菊,她拾起一朵,插在了自己的发间。
雏菊簇拥间,有一座素朴的棺椁,棺椁里并无尸骨,只有一件雪白的衣袍,她跪在棺边,解下发间的珠花,放在棺面上,接着,她以棺为枕,静静趴着,似是在聆听死者故去的心跳。
“小颂,你在天有灵,要保女儿无恙呀。”宫盈微笑。
山风不止,榕树上铃铛摇曳,像是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