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却总觉得她有所隐瞒。
慕师靖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望了会画像,说:“话说起来,这都三百多年了,师尊似乎都没动过嫁人的念头呢。”
“师祖何等神女,不寻道侣也在情理之中。”林守溪说。
“是么?”
慕师靖却是摇首,说:“我倒觉得,这与师尊的那位师父有关。”
“是吗……若是如此,师祖与她师父究竟有何等的姻缘纠缠,竟能几百年念念不忘。”林守溪感慨。
“未必需要多深的纠缠,有时候,一段短暂而美好的回忆就足够记一辈子了。”慕师靖说。
“也许。”林守溪说。
“呵,我听说,你和你徒弟说过,只有不坚固的东西才会被时光洗去,这话是你说的,怎么到你自己这反倒动摇了?”慕师靖微笑着问。
林守溪自嘲地笑了笑,他看着这画像,又说:“纵然时光无法洗去,逝去的人和事都已不会再回来了,永远的铭记不是徒增伤感么。”
慕师靖本想提点两句,张口后又放弃,她的唇角噙起戏谑的笑,她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什么,递给林守溪,道:“是啊,师尊与师祖可真是令人遗憾呢,这样,来为我的师祖上炷香,如何?”
慕师靖将香递给了过去。
林守溪没有多想,觉得这是应该的,便接过了香,点燃,礼了三身后将它插到了香坛上。
慕师靖见了这幕,抿紧红唇,生怕笑出声来。
她也去上了几炷香。
离开祖师堂后,两人彻底休憩完毕,神完气足,终于动身,向着长安出发。
他们备了一辆车,车由一头健硕龙马拉着,速度飞快。
车轮疾转,马车颠簸远去。
路上。
慕师靖挑开帘子,望着向后飞退的景,忽然开口,说:
“逝者如斯夫,一去不返,师尊独活于世数百年,何其孤独,你作为她的徒孙,应为师尊的考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