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疑我?”齐痴出奇地敏感。
“我只是随口问问,我总觉得……她知道了什么。”柴音担忧地说。
“是吗……”齐痴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你若事,可千万不要瞒着我。”柴音疲惫地说。
“嗯。”齐痴点点头,说:“血浓于水,只要我们姐弟同气连枝,一个外人又怎能令我们生隙?”
“说的也是。”柴音露出了笑容。
“但慕师靖……我们真的还要继续吗?不如就这样作罢吧。”齐痴用近乎恳求的声音说。
柴音却像是着了魔,脸上露出了癫狂的意味,不知是不是逆着光的缘故,她的眼球似都黑了些,她一把抓住齐痴的双肩,盯着他,说:“没有退路了,我们必须一直杀她,直到她杀掉我们!”
齐痴做不出回应。
密探着的他们无法想到,此时正在石造塔便看夜云的慕师靖,隔这么远也能听见他们说话。
慕师靖也只是随便听听,她对于他们说话的内容并不感兴趣,而她之所以可以听见,源于她超乎寻常的感知能力。
过去与林守溪决战时,他重伤奔走,大雨几乎将他留下的血迹洗刷干净,但她却能从其中感知出一条蜿蜒的红线,凭此继续追杀。
就像海洋里那些嗅血而动的尖吻巨鱼一样,她似乎也是天生的猎杀者。
但她对这些也都没太大兴趣。
她觉得一切都很无趣。
慕师靖吹着山风,随手解下了腰间的剑,将剑抽出。
这是林守溪的剑,剑名‘死证’,那场暴雨里,她许是太紧张了,竟将剑也拿错了,不知湛宫在不在林守溪的手上……想到这里,她总有些不悦,湛宫是师尊送她的剑,她很喜欢它,湛宫镜面般的剑身上透着不属于杀人兵器的美,这样的美是超乎想象的,宛若死亡本身。
当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