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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蹒跚了两下后,他腰一弯,用双手撑住了灵湖石桌,俯身往下。
而后醉眼微合,盯了华长灯许久,才唏嘘作声,说话都断断续续:
“华兄,我寻道,三十余载了……”
这话一出口,五域各地观战者,皆笑了出来。
“八尊谙也喝大了!”
“可不是嘛,从头到尾没停下过,这得三十多壶了吧,他又没有灵元、灵力可以解酒,喝大了正常。”
“但没灵元、灵力,凡人之身,如何撑得住三十多壶?我觉得吧,八尊谙是给尿憋的,他憋坏了!”
“小解呀,灵湖都是水,不差他八尊谙这一泡,快给姐姐看看小八尊谙……”
不同于局外人的轻松,灵湖周遭之人明显能感觉得到,气氛变了。
同样的天地黑白二色,同样的石桌论道不休,空气中此时多出了些凛冽之意。
伴随八尊谙这一醉,那封藏至老的剑,似有些压不住,要出鞘了。
“三十余载,华兄!”
八尊谙双目陡而瞪圆,头顶有白烟腾起。
忽而身子一歪,险些软倒在地,他撑住自己,异象消失,言语又有些模糊了:
“你方才说……说什么来着?喔,对!”
“你说古剑道困囿于剑,剑祖合道,只能开出玄妙,未竟门后造化之全。”
“于是古剑道分为九术,九术衍生十八剑流,十八剑流,半数糟粕,修之……修之,杂而不精,呵,哈哈!”
不论是泪双行、顾青们,还是终归醒来的萧晚风、笑崆峒,亦或者一直伫立后方的苟无月、风听尘。
所有人静静听着。
听着八尊谙发笑。
那是方才华长灯亲口道出的话。
可以说“大逆不道”,完全悖逆了剑祖之路,将九大剑术接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