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全盘托出:
“但昔时,道穹苍口头经常会挂有‘道祖’一称,求保佑、求其他,像一个精神寄托,不是存在实体。”
“当然也不排除,在那个时候,他就故意在引导我们,但图什么?”
八尊谙向来揣摩不透道穹苍。
如果是正面过招,如虚空岛那般必须你一子我一子的弈棋,那还能打。
主场作战,他甚至能赢。
但这种极为隐晦的暗手,便是把无袖和水鬼叫上绑一块,他仨加起来,也弄不懂道穹苍脑子里在捣鼓什么
徐小受不一样。
徐小受也很奸诈。
这俩臭味相通,反倒有可能读懂彼此,八尊谙于是隐含期待,望着徐小受。
“我同样并没有见过道祖,只是忽有所感,有此一问罢了。”徐小受知晓八尊谙有所误会了。
他提道祖,全因傩祖在最后时刻,于“我”之道的劝诫中,提过一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固然,这只是一句铺垫,用来修饰“我”之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当时听完傩祖对“我”之道的解释,徐小受的感受是,说了约等于没说。
现下冷静下来后忆起,其实并非如此。
傩祖给了太多信息了!
祂曾言及,其所修的“我”之道,非是抵御大劫的唯一之道,名、时亦可。
那么,“道”之道呢?
道之道的由来,暂且按下不表,名、时二祖……
名祖欲名名之道,不得超脱,反而沉沦。
时祖欲制时之道,化身万千,反而自囿。
此二者,说白了皆是对自身所修之道太过自信,想要拿捏大道,到头来反而被大道拿捏了。
癫傩虽癫,于修道而言却并不偏执,反而举重若轻,他太拎得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