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推着床的人喘气如牛。
思绪越来越清晰,可我却越想越糊涂。
我不但没死,眼睛也没瞎,只是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刚才的真是梦?不过想想觉得很有意思,我竟然梦到在九泉和阴司签了合同。
他娘的灵异电影也不一定想到会这么拍。
一番检查后,我竟然一点事没有,只是双眼总感觉火辣辣的,给我开了点眼药水。
几个医生——看着好像还有医院的领导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瞥我一眼。
很快我家人和渡厂的几个领导也赶了过来。
父母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哭,渡厂的薛春山他们则是笑,反而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医院的副院长亲自向我父母赔礼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大体意思就是承认一切都是院方责任,为表歉意,希望我能留下疗养几天,他承诺一定给提供最好的疗养设施。
我父母都是实实在在的农村人,反而不停地向这位副院长表达谢意,弄得双方的沟通让人听起来不伦不类,啼笑皆非。
我大概猜到了医院的用意,老子能活过来是自己命大,我才不当小白鼠呢!
既然没事,那就出院!
厂里的人我就认识薛春山,既然我是在渡厂出的事,自然属于工伤,厂里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也得尽到相应的义务。
办理出院手续这些繁琐的事,也自然由他们干。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死亡证明都开好了,并且把复印件送去了派出所备案,所以办理出院手续相当麻烦。
他们忙,我一个人坐在楼道的长条椅上等。
不多会儿,一个小女孩哭着从走廊一侧走来。
我看她穿着校服,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样子娇小可爱,便朝她摆摆手。
“小朋友,你咋哭了呢!”
我这么一问,小女孩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