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到了潘凤芝那里,潘凤芝打了他一顿,差点把他赶出去。我后来看到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伤,脸上好大一个巴掌印。”
“他骗我说,是跟学校同学打架打的,可他脸上的巴掌印骗不了人。他一向笑着对同学,很少有欺负他的。后来,老太爷跟我说了真相,我就陪他去庙里立了秦姨的牌位,之后每年秦姨忌日时,我都会陪他去那里烧纸钱。”
“再后来,他自己挣到了钱,就请法师给秦姨念经超度。虽然,这些事情,秦爷爷早就找人做过,但对连舟来说,这是他的孝,他的藉慰。”
年如絮的声音柔软,不疾不徐的,如果做老师肯定很受学生欢迎。隋玉挽着笑看她:“十二小姐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给她展示她与连舟的那些过去?
年如絮一脸认真道:“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二小姐,你是他的妻子,以后陪他做这些事情的人是你。”
“他表面看起来总是在笑,看起来什么都能忍,可他强忍的背后,请你看到他有多少伤痕。”
“二小姐昏迷时,连舟为你做了很多事,就连他母亲的忌日,他都在许愿,请求保佑你平安。”
“我以为,夫妻关系是对等的。也请二小姐多陪着他,别让他一个人忍受痛苦。”
年如絮说完,对隋玉点了下头致意,便轻轻走开了。
隋玉瞧着墙角的梅树,微微眯起眼睛。
一样在年家长大,受宠与不受宠,关系太大了。
年如樱说话,从来不用顾虑谁的面子,但这年如絮,拐弯抹角的说连舟在这段感情里的卑微,对她的迁就。
隋玉轻轻扯了下唇角,去花园。
秦盛文坐在藤椅里,微眯着老眼看草坪。
隋玉走过去,在他旁白的椅子坐下,拎起茶壶倒了杯茶。
她捏起茶杯放在鼻下轻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