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太困了,睡一觉精神也好了不少。”我回答道。
而徐诗雨则是很随意自然地将梳子收进衣兜里,轻声道:“冯保来过两三次,你没醒他都走了。”
也就在这时,院外又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我刚抬起头,就看到冯保壮硕的身体,他更是惊喜:“罗先生,你总算醒了!这都十几个小时,家主都要把他的医生喊过来看你情况了!”
我哑然失笑。
冯保又说喊我们先去吃东西,他来过几次,也叫了徐小姐先去,她都说要等我醒了一起去。
并且冯保还告诉我,冯屈也回来了,刘先生和陈先生也一起到了冯家。
我心头微喜,果然陈瞎子出马,几乎不会有任何纰漏。
只是徐诗雨饿着肚子等我,也让我略有过意不去。
“先去吃点儿东西吧,等我那么久,真的是抱歉。”我诚恳地看向徐诗雨。
徐诗雨却更显活泼了两分,道:“我没有名字么?”
“这……”说真的,我有点儿尴尬。
我觉得我们也算熟悉,大致我晓得徐诗雨一些意思,直接叫徐诗雨的名字,就显得太过生冷,可若是叫亲昵了,又会唐突。
我们这朋友关系,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那种感觉。
徐诗雨轻声道:“我爸妈还在的时候,喜欢叫我诗诗,不过同事们都叫我诗雨,你可以选择一个。总不能每次都不叫我一声,直接说事。”
徐诗雨这话倒是没有埋怨的情绪,不过这的确是我的问题。
我开口说行,那我也和他们同事一样,叫她诗雨。
结果不知道为啥,舌头秃噜一下,就和打了结似的,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诗诗。
徐诗雨忽然就掩着嘴笑了出来,她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