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康熙听了熊赐履的话,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当年大明也算厚待士大夫,虽有阉党、昏君、藩王为祸,但朝堂之上,官场之中,终究是士人的天下。但是后来死保伪明,帮着朱三太子谋逆造反的,却都是闯贼、西贼、海贼......士大夫连大明都不保,还能保我大清?”
图海在旁附和,“对啊,若只是高喊保大儒,再把山东曲阜的衍圣公抬出来和朱逆唱对台,也许还能有点效果。”
“图中堂,若只有保大儒的旗号,那恐怕就真的没有人响应了。”熊赐履笑着说,“说不定连衍圣公自己都不敢出头了。”
“为什么?儒家不是他家的道理吗?”图海问。
熊赐履笑道:“衍圣公居闾里,一呼,天下景从,岂是国家之福?”
“孔毓圻哪有这等声望?”康熙皇帝笑着道,“他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少年罢了,纵有至圣先师的血统,也断不至于让天下景从的。”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如果衍圣公有这样的号召力,早就灭族了!
“皇上所言极是!”熊赐履笑道,“所以奴才才会将保儒家和保大清并列......因为保儒家其实是无利可图的事儿,而保大清才是真正有好处的!”
“好处?”康熙一听这话,眉头就紧了紧,“这好处该怎么给?又该给多少?现在朝廷的手头也不宽裕,实在给不了太多啊!”
熊赐履摇摇头道:“皇上,您误会了,奴才哪儿敢让底下那些儒生士大夫从朝廷的兜里掏钱啊!
依着奴才的想法,底下那些士大夫不仅不能占朝廷的便宜,还应该帮着朝廷多多的去征税才是!”
“多多的征税?”康熙皱眉,“是要加派剿饷、练饷和塞饷吗?”
康熙的话一出来,底下的大臣们都是一愣。
这不是三饷加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