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在心里暗骂一句:“你个老兔崽子不仅瞎,而且还聋!”
然后他只能把心思收回到了剿灭朱三太子父子的军务上了。
尚之孝叹了口气,对某个又瞎又聋的老兔崽子道:“阿玛,孩儿离开棉湖寨的时候也听米大人说了,皇上已经给他下了手谕,让他持重缓进。在大军齐集之前,不必勉强进击,以免为贼所趁。”
尚可喜叹了口气:“皇上到底还是英明啊!如此从容调度,破贼只是早晚的问题。咱们该怎么办?等得了吗?皇上说给咱们一个机会,可也没个时限......”
他想了想,又道:“另外,朱三这伙逆贼兴起的也太蹊跷了,怎么一夜之间就搞那么大了?”
他又扭头看着长得白白胖胖,一脸福相,深受潮州人民爱戴,被尊称为“克夫英”的闺女尚淑英,问:“淑英,你久在潮州,多少知道一些朱三一党的情形吧?特别是那个诸葛军师,知道什么,都说说吧。”
一听见尚可喜提起诸葛军师,尚淑英的火一下就大了,“那就是个卖挂的大忽悠,还长了一张硌应人的乌鸦嘴。当年女儿才嫁去续顺公府的时候,他就在南溪桥摆摊卖挂,自称什么三和子。
女儿过南溪桥的时候照顾他生意,让他算了一挂。他也不说好听的,居然咒女儿是什么天煞孤星,克夫、克子、克父!哼,女儿正出嫁呢......他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尚之孝听了这话,眉头顿时大皱,“妹子,咱妹夫和咱妹夫的两个庶子不都......都没了?”
说着他就扭头看着自己的老爹尚可喜——克夫、克子、克爹啊!夫和子都没了,下一个就是您老人家了?要不您老人家把王位让给我,然后您去北京躲躲?
“看什么看?”尚可喜瞪了儿子一眼,“老子命硬着呢!”
就在这时九间殿闭着的大门,忽然被人“咣当”一下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