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下油门,驾驶着车子沿着这条密布裂纹的公路开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份昂贵的礼物起了作用,整个上午的时间,列瓦不但认真的指导着卫燃试用木头行李箱中放着的那十几台老式相机,而且顺便还讲了讲如何构图,如何表达人物气质之类,乃至不同相机以及不同画幅比例,更适合拍什么类型照片之类的知识。
甚至,就连中午吃饭的功夫,这个对于拍照有着无限热情,但对于按下快门却又格外吝啬的老家伙,还不忘让卫燃体验下在室内室外,以及阳光和阴影下拍照需要做出的变通。
有了上午的细心讲解,等到下午的时候,卫燃在触类旁通之下也愈发的得心应手。
下午的时间里,两人一个给火车站走进或者走出的旅客拍照,一个则醉心于拍摄周围的风景。仅有的区别,也只是一个年轻且毫不吝惜按下快门,一个年老也更加珍惜有限的底片罢了。
直到列瓦用卫燃送他的相机拍下了被夕阳笼罩的基洛夫火车站。他这才结束了一整天的拍摄,“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接下来我们把今天拍下来的照片都洗出来。”
“今天还要洗出来?”卫燃愣了愣,他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按下快门最多只是完成了一半的工作”
基洛夫不由分说的钻进了面包车里,“当然,今天只洗出来你用那台女伯爵还有你的双反拍下的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些相机里的胶卷都还没用光,所以不用急着洗出来。”
闻言,卫燃这才松了口气,驾车返回了列瓦的照相馆。在这个老家伙的带领下,他也是第一次来到了这间相机店的二楼。
相比楼下店面、厨房、卫生间、卧室、客厅乃至车库都一应俱全的模样,这二楼却少了许多的烟火气。
一个和楼下店面差不多大的客厅里,仅有的家具也只是一张大桌子和一张单人床。
周围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