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医院。又或者那些用手头一切能找到的材料制作火炉,改善战壕生活条件的士兵。一切更像是一场迫不得已的苦中作乐。
甚至,他都能猜测的到,在两百多米外的德军阵地里,除了那些指挥官之外,那些最底层的士兵,那些事实上的侵略者,他们或许此时在做的事情,和阵地这边的苏联红军此时正在做的工作并没有什么两样。
相比让人麻木的战斗本身,或许他们最头疼的只是泥泞的战壕,或许他们最盼望的只是一份家书,或许他们最想要的,也只是能暂时麻醉自己的酒精饮料,以及能慰藉自己的歌声罢了。
当那首德语歌曲停止之后,对面的大喇叭里继续开始了地痞流氓一样的谩骂挑衅。而在雾气散尽之前,对面的德国人也再次组织了试探性的进攻。反倒是瓦连京连长,迫于兵力不足,能做的也仅仅只是一次次的组织着防御。
当交火声再次停下的时候,这片阵地里又多出了一些伤员和死者,卫燃看着这些昨天还在自己的镜头下努力摆出劲拔姿势的伤亡者,能做的却只是发出一声属于旁观者的叹息罢了。
在活着的士兵不知疲倦的忙碌和煎熬中,两整天的时间在咒骂声、歌声、枪炮声以及伤员的惨叫声中一点点的流逝,等到晚上的时候,拉诺护士会如约跑来前线阵地,问问她的未婚夫达尼拉回来没有。
目送着这个身材瘦小的护士失望而归,战壕里活着的人也越发的沉默。
因为就在9月29号的这天下午,那位有着艺术家称号的托尼亚也不幸在德军的炮击下受了伤,一块被冲击波掀起的木茬穿过了他的腮帮和下巴,同时被掀起的一挺机枪也砸断了他的大腿。
虽然在大后方的帕沙医生等人的救治下他的命保住了腿也保住了,但据拉诺护士说,他的那副好嗓子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唱歌了,甚至连说话恐怕都要受到影响。
此后连续两天的时间,战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