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鱼死网破。”

“原来如此。”

李昂揉了揉眉心，怪不得刚才皇帝用的是“潜入”一词。

虞国已经默认了，不能通过正规的外交途径，比如派遣一支包括李昂在内的虞国使团，星夜兼程前往突厥王庭，当着所有突厥部族的面，医治可汗。

“如果我们大张旗鼓地派人过去，阿史德科罗很可能会直接杀害老可汗，或者在医治过程中做点手脚，让可汗看起来像是死于医疗，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

借此机会发动战事。”

镇抚司指挥使蔺洪波说道：“因此，只能秘密潜入。”

“有多少可行性？”

李昂问道：“阿史德科罗为了自己的名声，和以后的统治顺利，一定会尽可能让可汗看上去像是死于久病缠身，而非人为。

他的眼线遍布可汗营帐，我们怎么接近可汗？”

按照最坏的设想，可汗营帐里三层外三层都有高手驻守，李昂觉得哪怕自己用墨丝试图潜入，都很难成功。

“这个可以解决。”

虞帝说道：“你跟阿史那加罗，很熟对么？”

李昂愣了一下，却见虞帝指了指摆在桌上的迟尺虫，“镇抚司的密探已经和阿史那加罗取得了联系。

她是可汗的侄孙女，在阿史那氏中也拥有一定地位，她会帮助你接近可汗营帐。”

话音未落，迟尺虫便震翅嗡鸣。

李昂看了眼虞帝的表情，确认可以后，接通了电话，“喂？”

“李昂么？”

迟尺虫那端，传来了加罗熟悉的声音，“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

李昂苦笑回答，话语中的叹气口吻，被迟尺虫完美还原。

他站在长安城大明宫仙居殿中，在虞帝、太子、宰相、学宫祭酒等人的目光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