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哪一个不是饱读四书五经,满腹经纶。即便是最不成材的,当个县令、县丞也绰绰有余。
而眼下,却要像衙役、小吏一样,穿行于坊市,干着最下等的抬尸、焚尸的活。
冒着自身染病,甚至感染到家中亲朋的风险。”
“...大人,还有回旋余地么?”
楚浩漫眉头紧锁,思索片刻说道:“从那位李小郎君的过往行为来看,他并非天性那么残暴之人,否则也不可能骗得过世人,
这次与其说是在刻意针对王氏,
倒不如说...”
“倒不如说,是在对王氏之前纵容鼠疫在太原城扩散的行为的清算。
站在他的角度,
之前王氏商号带进城里的皮草,导致了鼠疫。
所以现在,王氏的年轻人,就该身先士卒。”
王安怜猜出丈夫心中所想,接过话语,免得赘婿身份的丈夫尴尬,“而在未来,如果我们不做进一步的反抗,那么他也许也不会行动。
双方能维持默契,直到鼠疫结束。”
“刚才会上不少人和你的想法相同,这事一开始,确实是我王氏的不对。
不该转运带有跳蚤的皮草,不该派人去殴打那个声称王府菜农死于鼠疫的医师。”
王博简苦笑了一下,又回想起刚才在祠堂里王氏各房代表们的激烈争吵声,“但,事情已经发生,我王氏也付出了相应代价。
道理谁都懂,没人能看着自家子侄继续不断死伤,而无动于衷。
我们真的只是想自保而已。”
现在的王氏为了保全自身,也跟太原府的其他坊市一样,在家族内设置隔离病房。可还是没办法彻底阻断鼠疫的传入与传播——毕竟免不了与外界有接触。
王安怜与丈夫楚浩漫对视一眼,俱是无声长叹。
“你们不要多想,情况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的。”
王博简见状,勉强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