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重重一甩裴静手臂,强行从那对中年夫妇手中拽过了少女,不顾对方挣扎哭泣,将她拉向车头。
也许是孙新知的举动,触发了异类规则,列车前方那位新郎脸上笑容更加明显,竟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红颜色的大方布。
这块布名为“蔽膝”,是蒙在新娘头上、防止他人看到新娘脸庞用的,某种意义上就是所谓的红盖头。
新郎拿出了蔽膝,意味着他愿意接受这位新娘...
何繁霜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刚要迈出一步,
万老抢先爆喝一声,“够了!”
他喝止住孙新知的动作,“还有机会,你们想想,按照迎亲仪式,男方刚进门时会遭遇什么?”
遭遇...
孙新知愣了一下,拉住少女的手掌不由得一松。
按照迎亲仪式,新郎下马后,会推门走进女方家中,女方亲属则能够趁此机会,大喊“女婿是妇家狗,打杀无问”,佯装殴打新郎,而新郎则不能还手。
李昂听到他们想出办法,心底松了口气,继续在车头拉长声音念着对诗,“下——马——来。”
“你先放手。”
万老让孙新知将那位止不住哭声的少女放开,自己站到走道中间,瘦削手掌从蹀躞腰带上解下一根根藏匿好的念针,攥在手中,“成败在此一举。”
夜风料峭冷冽,铁轨两侧与夜幕融为一体的密林,随着寒风摇晃。
“好—好—便—商—量。”
当“量”字话音落地的瞬间,车头车尾两位新郎,齐齐从马上走下,
而万老也朝着列车前后,甩出无数根念针。
那些穿着红衣的迎亲汉子们,哼都没哼一声,便被念针贯穿脑门,整个身躯“砰”地一声,炸成干枯的碎纸片。
裴静的飞剑,何繁霜的符纸,孙新知的术法,紧随其后,跟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