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村里来了个拿着罗盘的女人,她说自己天赋异禀,带着自己去到了州府,去到长安,去到学宫。
学宫里的博士们都很慈祥,他们争着抢着要当自己的老师,围在一起耐心询问自己想要学什么。
自己犹豫了很久,怯生生回答:“最厉害的。”
博士们哈哈大笑,那个女博士笑着抚过自己干巴巴的头发,“那就跟我学剑吧。”
于是,自己开始练剑。
自己被誉为五十年内剑学天赋第一,
感气,身藏,听雨,巡云。水到渠成,几乎没有阻碍。
到第四年时,师兄师姐们再也没有谁是自己的对手,唯一能胜过一筹的,只有高一年的何司平。
自己,可能也许真的很厉害吧。
确认了这一点,趁着某年假期,自己离开了长安,回到家乡,趁着夜色潜入村中。
悄无声息越过里正家的围墙,打开他家的窗户,站在床边仔细端详。
几年未见,里正看上去衰老了不少,倒是他们家的门栓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就是打死娘的那根木棍。
于是,自己打开房门,让冷风吹进,将剑放在桌上,坐在做桌旁,静静等待。
里正和他妻子被冷风吹醒,在他的惊惧叫声中,自己缓缓点燃了油灯,说明了身份。
里正跪地求饶,自己起身,挥剑。
人头落地。
里正家中,再无声息。包括嫁了人的,但仍住在家中的女儿女婿一家。
自己是坏人吗?
也许吧。
重新安葬了爹娘,回到长安学宫,束手交剑,等待山长发落。
知情的博士们摇头叹息,说这是何必。
确实,自己即将成为学宫行巡,只要放出话,甚至一个暗示,自然会有无数人愿意帮忙效劳,让里正一家按正常流